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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兰与山水的形婚
兰第一次听见“形婚”这个词,是在北京后海的一家小酒吧。吧台上,同志阿野把一杯冰蓝色饮料推给她:“咱们拉拉和同志抱团取暖,签一纸合同,各取所需。”兰望向窗外,夜色把后海扭曲成一条发光的期货曲线,她想起远在桂林的母亲——母亲总在电话里哭,说山水再好,也缺一个外孙。
于是,兰决定冲锋一次。她挑中了阿野:做投行的北京人,书架塞满K线图的传奇。两人约好:婚礼在桂林办,仪式后各走各路,永远互不打扰。
二、仅有三天的“夫妻”
婚礼那天,桂林下了暴雨。兰穿着旗袍,像一株被夹击的野草,站在酒店门口迎宾。阿野的“男友”也来了,躲在人群里,悄悄把红包塞给兰:“汇率跌得太狠,红包就当期货对冲。”
三天的“蜜月”,他们住在母亲安排的民宿。兰带阿野爬象鼻山,山雾像极限滑翔伞,把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夜里,母亲敲门:“早点睡,争取给我推陈出新一个小外孙。”兰笑得比哭还难看。
三、扭曲的合约
回北京后,兰搬进了阿野的公寓。合同写得极细:客厅公用,卧室各一把锁;每月共同出席家庭聚餐一次;若一方恋爱,需提前三天报备。
可生活比K线更难预测。阿野的男友吃醋,半夜砸门;兰的女同事来借宿,被阿野撞见。两人像被夹击的野草,在客厅对峙。阿野吼:“你违约!”兰冷笑:“合约没写不能带女人回家。”
那晚,兰把合同撕碎,碎片飘进书架第二层——那里原本摆着阿野最宝贝的期货笔记。
四、永远的告别
合约撕毁的第三个月,兰母亲病重。兰赶回桂林,带母亲去阳朔看山水。竹筏漂在漓江,母亲突然说:“我早知道你们是假夫妻,但看见你穿婚纱,我还是高兴。”兰握住母亲的手,像握住一根即将燃尽的火柴。
母亲走后,兰把骨灰撒在漓江。阿野也来了,穿一件黑色冲锋衣,像一株沉默的野草。他递给兰一张银行卡:“婚礼收的份子钱,按汇率算,一人一半。”兰摇头:“留给你吧,我当买个传奇。”
五、推陈出新的人生
两年后,兰在桂林开了家小小饮料店,店名叫“仅有”。菜单只有三款:桂花酿、野薄荷、漓江水。墙上挂着一幅扭曲的K线图,是阿野寄来的,旁边写着:“期货会爆仓,野草会再生。”
某个黄昏,一位女孩推门进来,点了一杯野薄荷。她笑的时候,眼角有兰熟悉的弧度。兰忽然明白:形婚不是终点,而是把旧合约撕碎后,让新的芽从裂缝里长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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