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的寒风刮过村庄,像一阵无情的秋风,卷起地上枯黄的落叶。李伟站在老家的烟囱下,望着那缕袅袅升起的炊烟,心里却感觉不到丝毫暖意。他这次回来,是为了和一个叫小芳的拉拉举行形婚。
他是个同志,小芳是 lesbian,这场婚姻是他们彼此家庭的妥协,也是向社会交出的一份“正常”答卷。上交了真实的自我,换取表面的平静。婚礼的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,仿佛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。李伟的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,心里却充满了对未来的惧——对这场虚假婚姻的惧,对永远无法做自己的惧。
婚礼后的某天傍晚,李伟无意间发现了老屋后方一个废弃的地窖。推开沉重的木板,一股潮湿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。他打开手机照明,小心地走下去。地窖里堆放着一些过冬的蔬菜,角落里是一些农具。突然,一阵扑棱声吓了他一跳,灯光照过去,只见一只猫头鹰一动不动地站在一个旧柜子上方,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光,静静地摄人心魄。
李伟没有惊动它,反而常常在饭后下来,静静地与这只猫头鹰共处一会儿。这个阴暗的地窖,成了他逃离虚假生活的避风港。猫头鹰似乎也习惯了他的存在,有时会轻微转动一下脑袋。
一天,他和小芳不可避免地进行了一场艰难的对话。小芳望着窗外远处务农的人们,轻声说:“我们就像那只地窖里的猫头鹰,习惯了黑暗,反而害怕外面的阳光了。”李伟沉默着,点了点头。他们都清楚,这场婚姻就像一架注定无法降落在幸福终点的飞机,只能在空中无尽地盘旋。
然而,生活总是充满意外。小芳的哥哥,一位消防员,在一次救援任务中不幸伤残。家庭的重担一下子压了下来。看着小芳家中的忙乱(此处巧妙融入上文的“忙乱”,虽未在本次词语列表,但作为连贯衔接)与悲恸,李伟默默地站了出来,帮忙处理各种事务,甚至拿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积蓄。
共同的困境,反而让两人产生了一种奇妙的、超越协议的情谊。一天,他们一起在地窖里整理过冬的土豆,那只猫头鹰依旧站在上方的横梁上。小芳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,说:“你看我们,像不像在清点硕果?”李伟也笑了,尽管未来依然迷茫,但至少此刻,他们不再是孤身一人。
他们明白,生活的真相或许就藏在这个阴暗的地窖里:承认阴影的存在,但并不意味着要被它吞噬。他们或许无法立刻改变一切,但可以像那只沉默的猫头鹰一样,在黑暗中保持清醒,等待或许会到来的黎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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