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答应

在碧波县牧业局，狠抓绩效考核的副局长老魏把“结婚数量”写进年终指标。他把表格摔到干事小赵面前：“今年必须多出十对！哪怕形婚也得给我凑数！”小赵垂头丧气地点头，心里却盘算另一件事：他和“拉拉”好友阿岚早就约好——今年一起出柜。

二、着火

消息像草原着火，从牧业局一路烧到居民区。傍晚，广场舞方阵里的大妈们交头接耳：“听说小赵是同志，阿岚是拉拉，俩人形婚糊弄局里！”火苗蹿到县作协主席老柳耳朵里，他正愁自己的散文《碧波牧歌》没人读，立刻抓住苗头，在公众号发文：《品德的沦丧？著作权何在！》。

三、碧波

碧波湖映着晚霞，湖边草场成了临时舞台。老魏带着“狠抓”的表情赶来，准备当众宣布“模范夫妻”名单。小赵却握住阿岚的手，向前一步：“我们不是模范，我们只想做真正的自己。”人群哗然，方阵瞬间裂成两半：有人鼓掌，有人后退。

四、撼

老魏的脸涨成紫红：“你们撼不动传统！”阿岚掏出两本红色证件——不是结婚证，而是她们各自申请的“著作权登记”，封面写着：《我的生活剧本》。她朗声念：“任何形婚都是对自我故事的盗版。”话音落下，连风都停了半拍。

五、获救

就在僵持时，远处传来孩子的呼救。牧民巴特尔的小羊掉进了灌溉渠。小赵和阿岚冲过去，一个拽绳，一个托羊，合力把小羊获救。湿漉漉的小羊在草地上抖毛，水珠溅到众人脸上，像一场及时的雨。老魏的眉头松了，围观者的心也软了。

六、出

第二天，县委紧急开会，决定取消“结婚数量”指标，改为“幸福指数”。小赵和阿岚没再形婚，他们把碧波湖边的旧仓库改成“彩虹书屋”，门口挂着手写木牌：欢迎所有同志、拉拉和好奇的邻居。傍晚，书屋亮起灯，湖面荡起细碎的银波，仿佛替他们回答——出柜不可怕，可怕的是不敢点火把夜路照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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