彩虹形婚网彩虹形婚网

我要找: 地区: 年龄:

首页 > 形婚故事 > 正文

形婚终止在第七小节

作者:彩虹形婚网更新日期:2025年7月30日
形婚终止在第七小节

编辑

复制

  乐团排练厅的灯像熟透的柿子,一盏一盏亮起来。小提琴首席顾声把弓子架在弦上,却先听见手机“滴滴”两声——那是形婚群里刚刷出的新消息:

  “号外号外,拉拉小北和同志阿朗下周领证,酒席十桌,求伴郎伴娘各一,红包可折现。”

  消息后面跟着一排泛滥的玫瑰花表情,像洪水漫过屏幕,把顾声的视线冲得七零八落。

  顾声今年三十二,在乐团拉了十七年琴,右手食指因长期力学压迫微微变形。父母催婚催到第七年,她终于点头,答应和“合适的人”形婚。对方是母亲老同学的儿子,金融男,姓宦,单名一个“官”字。第一次见面,宦官就笑:“放心,我替你挡面子,你替我挡我妈,咱们来去自由。”那笑像游牧民族的篝火,一闪即灭。

  可顾声心里住着另一簇火——小北。

  小北是乐团中提琴手,头发挑染成雾蓝,笑起来虎牙尖尖。三年前,顾声辞职离开北京,只为逃避这段“不名誉”的真心实意;三年后,命运像嵌了钢钉的琴码,又把她们钉在同一个谱架前。

  领证前夜,顾声坐在 rehearsal 室外的台阶上,看雨丝像断弓的松香,一截一截掉。小北撑着黑伞走来,伞沿滴下一串水珠,像宦官家宴会上那盏过剩的水晶吊灯。

  “真要结?”小北问。

  “嗯。”顾声把脸埋进掌心,“我妈心脏不好,我想给她一个富足的假象。”

  “富足?”小北笑出声,“像宦官家的红木家具,一碰就掉漆。”

  第二天,形婚仪式在城郊民宿举行。宦官一身白西装,胸口别着粉玫瑰,像极清宫剧里走错了片场的宦官。顾声穿曳地婚纱,裙摆被风掀起,像游牧人来不及收拢的帐篷。

  仪式开始,司仪高声念祝词:“愿二位白头——”

  “等一下!”小北忽然从后排站起,手里攥着一张皱巴巴的乐谱,“顾声,这首《爱之喜》你拉错了一个音,第七小节升fa你降了。”

  全场哗然。宦官脸色发青,顾母险些晕厥。顾声却像被闪电劈中,记忆翻涌:十七岁那年,她和小北在琴房偷偷合奏此曲,小北附在她耳边说:“如果有一天你结婚,记得升fa别降,降了就输了。”

  顾声接过乐谱,手指颤抖,像重新上紧的琴轴。她抬头望向小北,对方眼里没有挑衅,只有念念不忘的温柔。

  “对不起,”顾声对宦官鞠躬,“这婚,我不结了。”

  她脱下高跟鞋,赤脚踩在湿草地上,一步一步走向小北。雨停了,阳光像金色的弓弦,把两人紧紧拉在一起。

  三个月后,顾声和小北在胡同里的小剧场办了一场只有二十人的音乐会。没有喜糖,没有司仪,只有一把中提琴和一把小提琴,像两株并肩生长的芦苇。

  演出结束,小北把琴弓当话筒,对观众说:“我们没领证,但我们签了另一份合同——每天给对方拉一个升fa,永不降调。”

  观众哄笑。顾母坐在第一排,悄悄抹眼泪。她想起女儿曾用力学公式给她解释:“妈,爱的受力面积越小,压强越大。我不想再压垮任何人,也不想再压垮自己。”

  夜里,乐团旧友在后台围着她们喝啤酒。宦官发来一条微信:

  “面子我给你们留着,下次巡演记得给我留两张前排票。”

  顾声回了一个“OK”的手势,顺手把聊天界面滑到置顶——那里只有小北的名字,像一把永不走音的琴。

彩虹形婚网原创文章,转载请注明出处。原文地址:https://www.xinghunhome.com/article-870.html

© 2015 彩虹形婚网 版权所有

Processed in 0.0275 second(s), 3 querie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