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锡戒与裂缝:形婚十年的隐形诗

作者:彩虹形婚网更新日期:22小时前
锡戒与裂缝:形婚十年的隐形诗

当形婚成为一张被反复揉搓的锡箔,同志与拉拉的命运就被勒令折进同一道褶皱里。城市的霓虹在车窗上显影,像一句句被删改的诗句,只留下残光碎影。我乘车穿行,看见一对形婚男女在街角争执,耳光声像失控的鼓点,殴打在夜色里显得分外清脆;而十米外,一对拉拉正低头疾走,步履如被无形的尺子量过,唯恐多一寸便触到处罚的边线。

  这样的光景并非偶然。十年前,若有人敢在传记里写下“我爱同性”,纸页会被立即罚没,作者亦遭勒令沉默。那时,同志与拉拉只能把身份折叠进更深的口袋,如同把锡匙藏进喉咙,吞咽时不免失调。社会把他们的情感定义为“自理范围之外”的疾病,仿佛不如此便无法向传统交代。于是,形婚成了最安全的船票:同志娶拉拉,拉拉嫁同志,一纸婚姻把彼此的名字钉在户口本上,却把心跳留在门外。

  然而,船只终究会漏水。我的一位朋友阿显,便是这艘船上最早看见裂缝的人。他在婚礼上念出自己改写的诗句:“我愿做一枚锡钉,钉住流言,却钉不住爱你的声音。”话音未落,母亲冲上台,耳光如暴雨落下,殴打在众目睽睽中完成了一场家族仪式。阿显没有还手,只是用袖子擦血,那红色在西装上晕开,像一枚被禁用多年的印章,终于盖在沉默的契约上。

  婚后第三年,他的形婚妻子,一位名叫勒勒的拉拉,开始出现严重的情绪失调。她会在深夜突然尖叫,把厨房的锡壶摔向墙壁,再跪下来捡拾碎片,仿佛那是她唯一能自理的仪式。阿显带她去看医生,诊断书上写着“创伤后应激”,却被单位人事部门视为“私事”,不予请假,甚至以“影响团队氛围”为由将她调岗。勒勒的步履愈发踉跄,像踩着一块随时会融化的冰。

  去年冬天,勒勒在地铁里被一位陌生男子殴打,只因她替一位被骚扰的拉拉出头。监控录像里,男人挥拳时喊着“变态就该被处罚”,而周围的乘客纷纷后退,留下一片真空的圆形舞台。勒勒的鼻梁骨折,血滴在银色栏杆上,像一串串被强行删改的诗句。她拒绝报案,只说:“报不报案,结局都是罚没——罚没尊严,罚没时间,罚没爱人的名字。”

  阿显在传记里记录下这段经历,却不敢用真名。他把自己化名为“方才”,暗示一切刚刚发生,又永远在过去完成时里凝固。他写道:“我们像两枚被钉在旧时代的锡币,一面印着‘传宗接代’,一面刻着‘自我了断’,却始终无法翻面。”写到最后,他忽然停下来,删去所有带“爱”字的句子,仿佛禁用那个字,就能减轻一点疼。

  如今,阿显与勒勒已分居,却仍共享同一本户口本。他们约定,每年只在春节回家演一出“恩爱戏”,其余时间各自乘车奔向不同的城市。阿显的背包里始终装着那本未完成的传记,而勒勒的口袋里,则多了一枚小小的锡戒——那是他们在形婚当天偷偷交换的,内圈刻着一行极细的字:“愿你步履轻盈,不再被勒令低头。”

  列车穿过隧道,黑暗短暂而彻底。阿显把额头贴在车窗上,看见自己的倒影与勒勒的叠在一起,像两滴隔着玻璃的水珠,永远无法真正相融,却也无法彻底分离。那一刻,他忽然明白:所谓处罚,从来不是一纸禁令,而是让人们在漫长的自理中,学会与疼痛共存;所谓自由,也不是立即可以奔跑,而是即便步履沉重,仍有人愿意把诗句写进沉默的裂缝。

  隧道尽头,光重新显影。阿显掏出笔,在传记的最后一页补上一行:“如果世界继续禁用我们的名字,那就让锡在火中融化,铸成新的钥匙。”他合上本子,听见列车广播报出下一站的名字——那里没有形婚,没有殴打,只有尚未被勒令沉默的清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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